晚菘(补档见微博有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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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挑食,唯一的雷点是过激洁癖,麻烦绕开我。

【季汉太子妃相关/混乱清水cp向】《接舆歌》(一)

 本文无意义,流水账,瞎写,脑子一热硬开坑哭着填的,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些啥东西,目测不会坑,因为后面情节都想的差不多了。算了我还是解释一下吧,大概就是咱们机智的黄夫人特意逗/试探小费姑娘说要不要做我儿媳妇,结果小费姑娘审时度势说不约,两个国之干城绑在一起太口怕了。于是收获了好名声【也算是夫人给她的,让她以后能嫁的好点】脑洞过于清奇【哎呀不管不管反正三国魏晋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小故事和脑回路多了去了,我说合理就合理。】逻辑不通就算了,看了一堆文献,结果伪学者装逼现场翻车。哇😭😭😭😭我没用我连文都不会写了!!!!!


注:1. 男方给女方送雁是嫁娶的礼节之一。称奠雁,奠雁也可以指士大夫之间赠雁。


象戏就是那个时候的象棋,跟今天的象棋出入很大,东周列国得玩法是我根据北宋司马光发明的七国象戏编出来的……就是为了xjb附会【装逼翻车.jpg】


看在本文有月亮粮的份儿上给点评论行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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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费接舆,季汉的无名小卒,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小女子。

 

“我为什么我叫接舆?别人家的孩子都嫣啊姚啊的莺燕着呢,怎么我就跟海昏侯的女儿持辔一样又古早又老土,您看隔壁北边的妃嫔等级表都比我的名字生动——叫啥费昭华费修容的是不是听着巴适多了呜呜呜——”

 

有人捂住了我的嘴,我赶紧噤声——这话十分不政治正确,我承认。

 

“小鱼儿,当年为父自与丞相同车后,便有了你。”

 

“我晓得,这样的事儿您已经说过无数遍了,连阿娘都听腻了。”

 

与我这样玩笑的是我的亲爹,季汉志虑忠纯团队中最旁逸斜出的环节之一,他的升迁路线是别家梦寐以求的愿望清单,甚至我听“阿娘”说,我这个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呢?您上了丞相的车之后我出生了,那要是您与丞相一起更衣我还得叫费更衣吗?”

 

“小鱼儿又浑说哟!”我爹一脸无奈却止不住嘴角疯狂上扬,于是很大方的赏了我一记酥脆的暴栗。

 

“其实啦,是荆楚有狂者曰接舆呜呜呜——”

 

这回轮到我捂住了爹的嘴。

 

“阿翁,咱们的荆楚良才还在汶山种地呢,我可不想躬耕陇亩。”

 

“小鱼儿长大了,真好,若是去葛陌看丞相,不要再跟瞻公子拌嘴了,啊——”

 

“不会,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毕竟丞相最公平,才不会偏帮他呢。”

 

车真正行到葛陌时,已经是三年后了,跨出大门来迎接我们的人长挑身材,穿着皂色的素纱禅衣,端肃潇洒如林下松风,夺人眼球的是手里那把扇子。

 

父亲的神色也跟着庄重起来,抱拳执礼,口中称了一句“黄先生”。士族相交总不会空手而来,所以他手中还亲提着一只臊眉耷眼的野雉,脚上系着丝带,礼物比君子之交还要轻,就这样二人还互相推辞了三次,这是礼。

 

我带着两个弟弟也要屈膝行礼,却被那个人执手扶起来,我的手摩挲着这位先生的衣角,沙沙的声音很是悦耳。

 

“您的衣服真好看,穿的像画中的神仙似的”我作为黄毛丫头,也无“雉鸡”可奉,唯有一张真心实意还抹了蜜的嘴。

 

向来高贵博识的丞相夫人只是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最硬的那根扇翎,隐隐的,恍若七弦琴奏出金声玉振, 引得往事顾盼。

 

低头行至正堂,里头一股焚香的味道,馥郁瓜果也排列的十分整齐,中间的牌位赫然写着“汉丞相忠武侯之灵。”我跟着父亲拜了拜,像受到了一番圣洁的洗礼。画上的人,英霸伟美,容止翛然,每一笔都透支着风流二字。

 

“先生节哀。”父亲再拜。

 

“死生有命。”夫人回礼。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守灵人正唱着悲切而简短的挽歌。蜀地“羲和”的魂魄,追随着渺远的歌声,散入江风飘入云岫,或许在明天,就成了新的朝露。

 

我才想起来,作为羲和身边的望舒,黄先生并未披麻戴孝——他们的感情并不受五服的约束。此时她的背影,看起来也像极了她的夫君。关于他们的传说有太多,听说他们的昏宴,也没恪守六礼,而是一马双人即载送之,听起来就像一场绮丽的私奔,却比司马相如与卓氏女结局更加圆满。后来,丞相荷国之重,臣民敬服,玩笑轶事就成了一时美谈。

 

或许,她替丞相活着,剩下的臣子,才能替季汉活着。这无关大局博弈,单纯是属于丞相的共同追思。我忽然钦佩的看着她。她欣慰的笑了笑,似乎明白了我已通晓她的心意,拍了拍我的手,还执了一只精致的木偶,熟稔的拧了几下机关,那木偶便吱吱呀呀的在地上走——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雁。

 

“费女郎,这是回你的礼。”她捧着雁,郑重的递给我。

 

我没有接,我在想她为什么不把雁赠给父亲。投之以雉,报之以雁,这才对啊。

 

“叮铃——”帘卷秋风,一片金叶子飘落在黄先生的脚下——是小武侯,其形貌比他腰上悬的美玉还要精致莹润几分。我微微侧目,看着自己其实还算人模狗样的两个弟弟,又审视了下自己,内心感慨万千,真正的奇珍异宝看来只在相府典藏呢。

 

“瞻儿,把雁亲自递给小鱼儿。”黄先生把雁儿传给他,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命令。

 

“接舆阿姊,请受之。”金叶子开口说话了。

 

我垂死挣扎的看了阿爹一眼,他祭奠完了,事不关己,在椒兰香气的丝缕中端坐,左手与右手下棋,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文伟这时不愿别人打扰他的。”黄先生笑眯眯的补了个刀。

 

我暗暗在心头石碑上给他“勒了功名”,硬着头皮软着嗓音对着武侯已说了两次“德不配位,不敢生受”,天晓得来回拒绝一个出落的粉雕玉琢的人内心有多挣扎负罪,我生怕语气重了,他就碎了化了被风吹跑了。

 

“今日特为奠先丞相而来,忧思伤神,不知如何奠雁。”终于推到第三次,我咬咬牙,把武侯连雁一起放生了。

 

旁观的两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欣慰的点了点头,黄先生把还一脸矜持的我搂在臂弯里,亲了一口,直夸我颇有父风。然后也问了弟弟们几句话,他们都很争气,对答如流。倒是武侯,态度沉静,一言不发,只在旁边负责用他比烛火还亮堂的美貌给我们助兴。应该是父母嫌其早成,让他收敛着做一个“凡人”。不过,显然黄先生低估了蜀中百姓爱屋及乌的疯狂,身为母亲的一片苦心却付诸东流了,此为后话。

 

在归家的路上,费氏谒葛陌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迅速变成了美好的典故,游走在金砖碧瓦和寻常巷陌。我和父亲都经受住了一次善意的考验,并收获了令名,成全了黄先生的一片好心。

 

“小鱼儿,为父失去了武侯这个娇客直觉可惜啊。”仆从们把弟弟抱上后面的马车,我与阿爹还是同乘,才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打趣我。

 

我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幕,以袖遮面窥探车外人烟阜盛,发现一切无恙后这才开口道:“阿爹耍惯了六博棋,最近尤好‘象戏’,闲暇与群下消遣时自拟东周列国攻伐称霸的玩法,其中实力最为雄厚者,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一个尚且如此,大争之世,又怎会容得下第二个执牛耳者?”

 

“那只是个木雁,你就真当是男婚女嫁的聘礼了?主上从来宽仁待下,你小小女子,倒沾了一身朽气,也忒小心些了。”他点了点我的鼻尖。

 

“都是阿爹教得好,在下颇有父风。”我微微一笑。

 

整个建兴十三年在一片缟素中狼狈的哭着,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追随丞相去了。

 

建兴十四年元日时成都上下才有了点喜气,阿爹刚下了岁首朝会,“阿娘”又照例托他从宫中给我们捎了点心,漆盒的封条上书“恭承接舆亲启。”我一看,噗的一声乐了,心说“阿娘”与阿爹相伴这么多年,这玲珑的幽默到底是学会了三分。不过他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两个弟弟正是最为淘气的时候,不恭也不承。只不过现下正在耍赖的不是他们,而是我阿爹。因着“阿娘”讽他偷吃,封条上摆明了没写他的名。我按着两个磨人的小杀才的头颅一并拜倒,又是哄又是劝,一人奉了一杯椒柏酒,这才作罢。刚稍停一会,“宫里就来了黄门,手里还有一封圣旨。面上一团喜气。我作为家里唯一一个“阴气”重的人,赶紧抱着点心盒子就要鸣金收兵,后撤三十里地。

 

“请费氏长女接舆恭承陛下圣谕。”不料,身后有追兵,我只好悄悄掸了掸身上的点心渣,肃然拜倒。

 

圣旨很短,意思也很简单明了,宫内发了“求贤令”,让我及笄后辅翊皇长子璿,彰显懿范,作天下女子之表率,嗯,与阿爹当年中庶子的身份好像也差不多。

 

“臣伏惟惶恐,叩谢主上隆恩,愿我大汉福祚绵延,长乐未央。”我接过来并口吐芬芳,脸上没有属于小女儿的羞涩,恭敬和端庄都恰到好处。

 

小黄门愣了一下,忙唤贵人请起。我缓缓抬起头,看到一向喜笑的阿爹被风迷了眼睛,正用袖子来回揩拭。

 

这样“泼天”的喜事并未起太大波澜,全是因为我的风头被诸葛瞻抢去了,听说元日那天,宫人也登了武侯的门,让他加冠后敬奉公主,常怀淑德,为天下男子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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